張愛玲有一句很出名的話：出名要趁早，來得太晚的話，快樂也不那么痛快！
不過，在如今這個時代，對一些網紅兒童來說，出名可能太早了，以至于他們自己還沒意識到成名的快樂，就背上了成名的負擔。
(資料圖片)
永遠使用品牌提供的產品，無法做出自主的選擇；所有的家庭聚會和娛樂都變成了拍攝的素材；或許在十幾歲的年紀看到自己兩三歲時某個難堪的鏡頭……
萌娃經濟下，父母花式“啃小”。在網上被“曬”大的孩子們，可以擁有自己的發聲權嗎？
圖｜《我的小公主》
01
為什么孩子們要讓她這么辛苦？
香農·伯德（Shannon Bird）是一位博主媽媽，過去十年里，她一直通過在網上分享家庭生活賺錢。但隨著她的五個孩子逐漸長大，他們已經開始對她的職業要求感到不滿。
由于大女兒霍蘭和大兒子哈德森（Hudson）帶頭反叛，所以當香農創作內容的時候，所有孩子都會抵觸。2019年年底的一天，香農與一家校服公司合拍圣誕內容。當時6歲的霍蘭和8歲的哈德森帶頭挑事，孩子們都不配合。
圖｜《我的小公主》
香農很焦慮，她希望孩子們可以微笑面對鏡頭，這樣品牌方才會滿意。她把孩子們召集在臥室里，但他們就是不愿意參加。
公司給的報酬很高，如果孩子們愿意配合，只需要幾分鐘就能拍好。這些報酬也是為了支付孩子們的假期、衣服和愛好，為什么孩子們要讓她這么辛苦？
最后，她失去了理智。她對孩子們大吼大叫，告訴他們在“做好”之前不能離開房間。她甚至為了視頻的美觀刻意隱藏兒子腿上的石膏——取悅客戶的壓力太大了。
02
反叛的孩子
隨著孩子的成長，他們漸漸有了自己的主見。他們想自己挑選衣服，而不是總穿贊助的服裝。幾年來，香農一直在阻止孩子們的這種傾向。坦白地說，贊助服是免費的，省錢。為了縮減家庭開支，孩子們需要接受這些衣服。
但最近，她一直在反思。她開始讓孩子們挑選自己的衣服，只需要在她的頁面穿上贊助服即可。這是她反思如何將母親和工作融為一體的方式之一。
為什么其他家庭的孩子看起來就很樂于參與視頻拍攝，而自己的孩子，尤其是最大的兩個孩子，卻如此抵觸出鏡呢？香農找不到答案。
圖｜《我的小公主》
有時候，香農的工作也能帶孩子們去游樂園玩耍，但他們卻并不開心。即使很有意思，孩子們似乎也能意識到這是在工作，而不是在享受家庭生活。
如何負責任地在互聯網上介紹自己的孩子，是每個網紅都得解決的難題之一。香農的困境并不特殊，那些在網上被“曬”的孩子正在長大，并慢慢有了自己的發聲權。
他們開始發問，我對自己的形象沒有權利嗎？我應該得到報酬嗎？我可以拒絕嗎？
03
被“曬”的孩子
孩子們是網紅作品的核心。
他們會逐漸意識到，自己的整個童年，或者是大半個童年，都已經被記錄在互聯網上。而這意味著他們要聽從互聯網上的聲音。
目前，網紅創作者的子女還沒有受法律保護的權利，這一點可能需要改變。過去幾年已有跡象表明，以兒童為中心內容創作有可能導致剝削和虐待。某些家庭甚至讓自己的孩子在平臺上進行一些不恰當甚至很危險的表演來從中獲利。
圖｜《我的小公主》
一些網友認為，孩子也有隱私權，不應該與互聯網上的陌生人分享他們生活中的每一個細節。應該制定某些法律來規范父母，未經孩子允許不可以分享他們的情況。
如果孩子們在家庭中參與工作，賺取廣告收入，那么他們就應該分得一杯羹。
需要注意的是，那些執迷于在網上記錄孩子生活所有細節的父母，可能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所作所為的真正后果。例如，那些分享自己孩子上廁所過程的女性，她們認為自己是在幫助其他媽媽，但她們卻沒有考慮到這樣做可能對孩子產生的影響。
當他們兩三歲的時候，這很酷，但當他們16歲的時候呢？這時候再看到他們在便池上的視頻，就不太適宜了。
04
孩子的權利
在通過立法規范和保護兒童方面，已經有了一些不溫不火的努力，但都沒有獲得真正的支持。一些人建議，互聯網上的兒童表演者應根據類似于兒童演員的待遇進行監管。
但具體實施起來還是很難。畢竟，即使是對兒童演員的監管，也是一個很艱難的過程。而對孩子們的監管就更為復雜了，因為他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自己家里被父母拍攝的。
圖｜《我的小公主》
例如，一些州可以規定一個孩子在片場中呆多少小時，這很容易執行。但當工作的場景是孩子自己的家時，執行時間限制就困難多了，因為在別人家里進行監督顯然是一種越權行為。
自從香農不再參加那么多品牌活動后，她開始反思自己對于事業的焦慮是如何影響到自己的孩子的。也許孩子們覺得他們和媽媽在一起的時間只是為了利益，而不是為了他們。所以孩子們對這樣的事情很反感。
因此，當她們看到媽媽的創作內容時，會很抗拒成為其中的一部分。
“這是在演戲！這是假的！”
面對孩子的抗拒，香農陷入了困境。
“我該說什么？說‘演’嗎？這是我的工作。我的孩子才是我的工作。”
編譯/徐昭 排版/阿桃 監制/Apr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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