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5月初,日本媒體突然爆料,北約計劃未來一年在日本設立辦事處。時隔1個月,這事兒的后續來了。
6月5日,英國《金融時報》報道,法國總統馬克龍反對北約在日本設點,他認為北約這是“工作失焦”,北約的全稱是北大西洋公約組織,跑去亞洲西太平洋區域干什么?
馬克龍說的很有道理,但他想要阻止北約在日本設點是幾乎不可能的。北約的本質就是一個以美國為首的強盜團伙,從綜合實力來說,法國不足以抗衡美國的意志;從政治利益角度來說,法國也說服不了北約的其他成員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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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引狼入室,北約進亞太只是時間問題。我們來簡單分析一下各國的立場。
對美國來說,驅動北約進入亞太是重大的戰略轉變。
過去十幾年,無論是奧巴馬的“重返亞太、亞太再平衡”,還是川普拜登時期的“美日印澳四國機制”,美國的根本目的還是要建立亞太版的北約,脅迫亞洲國家一起對付中國。但這么多年都沒什么真正的效果。
美國在亞洲西太平洋區域搞的針對中國的地緣政治戰略,整體來說是很失敗的,原因有三點。
一是中國綜合實力強大,中國和亞洲國家的共同利益遠超這些國家和美國的共同利益。二是亞洲國家普遍都有很長的歷史,政治經驗政治智慧豐富,亞洲國家很清楚美國搞代理人戰爭的那套手段。最后一個,是美國人選日本作為亞太版北約的總代理,選錯了。亞洲國家會想,日本是美國人的一條狗,那參與亞太版北約的其他亞洲國家是什么?再說日本是個什么東西,二戰時期的亞洲國家再清楚不過了。過去十幾年在亞太地區的戰略布局失敗,美國不是沒有調整過。拜登政府搞的,沒有日本參與的AUKUS聯盟就是一次嘗試。但美英澳AUKUS聯盟的效果更差。在亞洲,誰會認為澳大利亞是區域內國家?澳大利亞在亞洲的影響力,連韓國、新加坡都不如。
于是,美國就想了一個新招。既然亞太版北約組不成,那就讓真正的北約來吧。而這,讓日本看到了掙脫狗鏈的機會。
對日本來說,他們迎合北約想要進入亞太的意愿,主要還是想掙脫二戰戰敗國的軍事枷鎖,日本想要加速實現“國家正常化”,取得軍事自主權。
之前十多年,無論是“重返亞太、亞太再平衡”、還是“美日印澳四國機制”,無論美國再怎么凸顯日本的作用和地位,但日本始終還是在美國的掌控之中。美國拴住日本的狗鏈松了點,但沒完全松。
配合北約,讓北約進日本設點之后,日本就成了北約的外圍國家。從理論上來講,日本就和北約成員國“平起平坐、地位一致”了。美國要驅使北約在亞洲興風作浪,日本就能向美國提更多的要求,最終完成日本二戰后,國家正常化,軍事自主的夢想。
美國和日本的盤算大概就是這些,那北約里的那些歐洲國家,在北約日本設點這事兒上是怎么想的呢?
在最初,因為歷史文化和政治制度,歐洲看不上蘇聯,但單個歐洲國家實力又太弱,而美國要和蘇聯爭霸,一些歐洲國家和美國一拍即合,成立了北約,一起對付蘇聯。在那個時間段,北約確實可以說是一個防御性質的軍事組織。
但在蘇聯解體之后,沒了對手的北約,卻不愿解散。沒有對手可以創造對手。政治炒作,媒體宣傳,確立了新對手之后,隨便找個理由和借口,北約就能展開軍事攻擊。美國吃肉,北約組織里的其他歐洲國家,跟在后面喝湯。
在蘇聯解體之后的幾十年時間里,北約實際上就是一個強盜團伙。但北約的盈利模式,在俄烏沖突這件事情上出現了內部矛盾。
俄烏沖突發生在歐洲家門口,在戰略上雖然是北約先動的手,但歐洲國家發現,原本的美國吃肉、歐洲喝湯的模式變了味了。美國還是在吃肉,北約里的那些歐洲國家,連湯都喝不上,不僅如此,有一些美國吃下去的肉,還是從歐洲國家自己身上割下來的。
于是,北約國家產生了內部矛盾。除了土耳其又表演了反復左右橫跳,匈牙利等國各種質疑和不配合之外,最重要的是法國趁機提出了新的口號:歐洲要實現戰略自主。
馬克龍的說法,其實就是想讓北約里的歐洲國家跟著法國混,不要跟著美國混。美國其實是不擔心法國的,因為法國和美國實力差太遠了。北約里的那些歐洲國家跟著美國一起搶劫其他國家,或許還能喝口湯,跟著法國混恐怕不僅喝不了湯,還得賠上老本。
美國不擔心歸不擔心,但總要做點事情,來籠絡北約里面,其他那些因為俄烏沖突資產和產業外逃的歐洲國家。
北約還能干什么呢?來亞洲。把亞洲的地緣政治現狀,搞得緊張起來,亞洲的資本和產業鏈不就可能外逃了嗎?如果能有一部分亞洲資本、亞洲產業鏈能跑去歐洲,北約里那些歐洲國家不就能回血一波了嗎?
所以,盡管法國總統馬克龍反對北約在日本設立辦事處,但北約一定會這么干的。北約在亞洲擴張地盤,這符合美國、日本,乃至大多數的歐洲北約參與國的立場和利益。
北約在亞洲設點,這就是沖著我們中國來的。我們該如何應對?我個人提幾個建議。
首先,我們要加強和俄羅斯之間的聯系和合作。與此同時,我們要嚴正警告美國、日本、歐洲的北約國家:中國和俄羅斯都是一貫奉行獨立自主理念、追求世界多極化的大國,逼著兩個五常國家聯手,北約承擔不起后果。其次,對亞洲國家來說,日本這是引狼入室,我們要團結其他亞洲國家,在經濟上、政治上、外交上孤立日本。俄烏戰爭造成的歐洲各種問題,就是最好的例子。再次,日本是肯定不愿意變成烏克蘭這樣的戰爭棋盤的,日本想的無非是在臺灣省復制“烏克蘭局勢”。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得不對臺灣地區動手的時候,一定要吸取俄羅斯在烏克蘭的教訓,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另外,我們要防備美國的后手。美國最近又在菲律賓搞新的美軍基地,這其實就是給臺灣地區、給日本找代理人替補,美國在菲律賓的動作,就是在做拉長戰線的戰爭準備。
但歸根到底,我們還是要認清根本的問題。要對付圍攻中國的群狼,消滅附屬狼和耗材狼,都只是權宜之計,只有把頭狼打怕了,打疼了,打傷打殘了,才是徹底解決危機的道理。抗美援朝戰爭,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們熱愛和平,我們不愿意輕言戰爭,但這不意味著我們懼怕戰爭。美國主導的世界秩序就是叢林法則,我們想要重新訂立新的規矩,就要有打破叢林法則的實力和能力。
過去幾十年的和平是怎么來的?過去幾十年的發展機會是怎么來的?
幾十年前,教員說過:“時間要打多久,我講我們不要做決定。過去是由杜魯門,以后是由艾森豪威爾,或者是美國的將來的什么總統,由他們去決定。就是說他們要打多久就打多久,一直打到完全勝利”。
幾十年前,我們是這么說的,也是這么做到的。今天的局面,也同樣如此。